松木说了好些话,她总记不完全,反正松木絮絮叨叨,无非是想她安心,但她怎能安心呢?除非亲眼看到他,看他安然无恙,看他……看他真真切切在眼前。
其实她已经偷偷来过雁门关好多次了;好几次她躲在阙长弓的窗外.看著他连战甲也没脱使趴在床上睡著,她心里便隐约作痛──
好几次她悄悄地坐在他身边,看著他憔悴的睡颜,心里便有奇怪的感觉,她不敢踫他,怕被他瞧见自己难受的模样。她总是轻轻地趴在他身边,听他均匀的呼吸声音,然后数著他的睫毛。
他常常梦见她,她知道,因为他,总是念著她的名。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有时候焦急得喊出来。她的心软软地感受到他的情意,于是她能安心等待。
只是现在她无法等了,听闻他受到挫折,她的心慌张不已,再不肯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