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嘴唇只是电光似的触了一下,由于马车突然被刹住了。但是安妮妲仍能感觉出在他心底熊熊燃烧的火焰,并且被它震颤、烧化了。
他们的婚礼与凯柔和雪伦的截然不同。没有观礼的、没有唱诗班,只有温柔低沉的风琴伴著白头牧师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回响著。空气中依然浮动著百合花的香味;烛光明灭出的幢幢黑影,就好象有眼当见、有耳当听的见证人。安妮姐觉得母亲确实在一旁看著她,为她未来的幸福祈祷,她同时也想到,公爵的母亲自然也在场,盼望著她的儿子能寻回因她去世而失去的爱。
安妮妲紧跪在公爵身边,并拢了双掌,热切地祈祷著:但愿她能够把困绑他达数十年的束缚障碍,攻破除去!
这事做起来必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