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越是出身低贱的人,求生的能力越强。香桂片刻的颓丧之后又振作了起来,想了想,低头咬了一口馒头,混合著唾液嚼成食糜,再如同喂婴孩一般哺给昏迷中的凤雁北。在这种时候,已无法再去计较两人身份之间的巨大悬殊,她只想能让他挨过这一关。
「咱们要活下去,然后逃出这里。」每天每天,当不需要喂食的时候,香桂就抱著发著高烧冷得发抖的男人,在他耳边不停地重复著这句话,同时用石块在墙上画出一条线,用来计数地牢中的日子。
就这样,白天靠著哺食,夜里靠著体温的取暖,香桂拖著凤雁北挨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在墙上的线条到达第六根的时候,凤雁北一直高低变化不定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
在凤雁北真正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他便意识到了自己此次错得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