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你的敬郎不会来了,我求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一次就好,只要一次就好,你清清醒醒的看著我,叫我一声雅儿,你叫我呀!叫呀——」紧紧扣住母亲的肩头,她悲愤的失声尖叫。
赵母也失声尖叫,声音中却充满著恐惧,大喊道:「救命,敬郎,快来救我呀!」声音凄厉如夜枭暗啼。
当那尖锐的声音冲人耳膜时,赵雅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抓住娘亲的双腕,她跪坐了下来,无力的将自己的脸埋进腿间。
她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就知道娘亲的生命里没有她,她还在挣扎些什么?
从一开始,她不就知道自己早被这个世界给舍弃,早就注定了一生冰冷孤寂,为什么她还在跌得满身伤痕的现在,愚昧的渴求亲情的慰藉?
赵母依然惊慌的尖叫著要丈夫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