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大夫,我不能误你终身。」她将头一撇,这么说。
男子有什么终身?几经压抑,还是抑不住这种怜惜温柔,「我早要找机会告诉妳,只是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但是,大夫……」虽然指望他保孀母幼弟,却不是要他这种诺言。
「我字子霁。」他声音放软,「叫我子霁。」
「子霁。」她忍不住红了脸,「我时日无多……」
「而来日方长。这是最好的方法。妳是个闺女,就算不重自己的名声……」她心眼里大约没有自己,谷梁朗不禁苦笑,「这是留在这儿保妳娘亲与弟弟的最好方法。」
她越来越不明白这个冷漠平静又温和的大夫。
「医者父母心么?」她低声,「子……子霁,你对每个病患都这么好?」
「不是。」他很坦白,「若是这么著,我要娶的女子可以排满遂紫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