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陆沉做客芙蓉山的风雪夜中,坐在门外竹椅上安静赏雪,茅屋草堂的檐下,匍匐着一条老狗,趴着的“陆沉”,偶尔抬头看一眼坐着的陆沉。
陆沉看了一眼那条老狗,打趣道:“莫不是邹子又在看我?”
客大压主,使得反而是身为主人的陆台,去到了山巅的观景台,从咫尺物当中取出一张白玉床榻,一手持名为白螺、与那酒泉杯齐名的仙家酒杯,一手持金色长柄的雪白麈尾,一边饮酒,一边以麈尾轻轻拂去雪。
斜卧白玉榻,肘抵白瓷枕,谪仙在此处,无人伴我白螺杯。
陆台醉眼朦胧,以麈尾打散无数鹅毛雪,举杯朗声道:“有若大颠者,高材能动人。”
嗓音变得轻柔,陆台放下麈尾和酒杯,盘腿而坐,双手笼袖,细语喃喃道:“无人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