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座,戴妥耳机,让PinkFloyd统领她的听觉,她看著男侍掀动的嘴形,柔吟一句:「Wishyouwerehere--」
女性哼吟PinkFloyd的歌,学不来DavidGilmour的平实腔调,反倒多了缠绵与清丽,一首愁绪的歌唱得像撒娇。至今,安秦只听过一个女人那样唱男人的歌。他心头仿佛有个开关咯一声,回过头,不见任何令人思念的身影,也没人在唱〈WishYouWereHere〉。他后方的桌位,坐著一家三口,离他最近的小女孩大约两岁,很活泼,把餐具当乐器,不管柱头上的扬声器释放什么德布西、贝多芬、莫扎特,童音娇呼呼,嚷唱在森林里遇到熊先生的有趣歌谣。
「啦、啦、啦、啦、啦……」十六个稚嫩的啦,像花开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