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地拽著T恤的下摆,虽然它几乎拖到了膝盖,比晚会上穿的裙子还长,她还是感到不安全。
她在浴室内磨蹭了一个小时,现在已是半夜了。她疲惫地举起手,揉了揉眼楮。她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躲在里面。她的头昏沉沉的,但是这里没有地方可舒服地睡觉,她迟早得出去。最后她决定,最好的办法是冲到床边,迅速钻进被子里。最好是丹蒙在沙发上已经睡著了,觉察不到她的行踪。如果他踫巧醒著,也只是在她钻进被子前的一刹那被他看见,以后她就可以安全地躺在被子下面,躺在他戏谑的眼神之外了。
她猛吸一口气,打开门,刚冲了几步才发现房内的灯开著,而丹蒙却踪影全无。她看见床另一边的浴室门虚掩著。"迪莫尼先生?"她喊了一声,但声音却不大,因为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否想与他交谈,想到他可能,哦,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