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到这年纪,压根还没想到娶妻之事,他还有太多事要做,儿女情长那一套,对他不过是绊脚石而已。
惠生留他吃晚膳时,宗天才发觉天色已暗。他心里帖记著那位琉璃草姑娘,便借口有事,先出去一趟。
他半跑地来到杏花林边,只见红霞映河,渔人归航,但哪有什么扎麻里素的白船呢?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楮,沿著河畔来回走动,花草仍在,绿荫仍在,可那条船就这么平空消失了?!
或许是因为阿斗的事,促使他们泊到别处去了也不一定。
宗天急急地奔回大码头,找到端海碗正在吃饭的船夫问:「那条丧船呢?」
「太阳一偏,他们就走啦!」船夫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么快?」宗天喃喃地说。
「这种船本来就不该停的,即使非泊不可,也得快来快走,别说没人欢迎,就是牌位向河神和地神借路,也挺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