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脉逆乱的他,早该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可一张张不停叫嚣、欲置自己于死地的脸孔,却令反骨的他不愿顺遂众人心意,犹然站得直挺,恍若无事。
他的唇角扬起讥笑,整个人变得更加狂乱狠绝,森冷中带著邪气的刀锋一旋,轻巧削过挡在身前的男子脖颈,鲜血瞬间飞溅,头颅滚动在地,他全然不把义愤填膺的人群放在眼里,刀起刀落能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至于身上大小不一、或轻或重的伤势,则全然不放在眼里。
「你会落得今日这番下场,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好个怨不得旁人,就不知你们是听了谁的唆使,特地埋伏在此,等我上。」练绝仰头大笑,身上的鲜血直滴落在沙滩上,竟让他感到一丝快意。
「谁说我们是受人唆使?我们之所以在此,为的是伸张武林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