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生活又算什么?
明明可以见面,却必须这样刻苦地想念著对方。这比完全失去了他,还要教人难受。
「杭悦离!」稻禾站起来,向四周大叫。「你出来!」
四周无声。
「我要你出来!和我们一起住!」稻禾再叫。「我不怕你,我真的一点都不怕你。像你这种一直笑、没有脾气的家伙,我一点也不怕!你出来!快出来啦——」
周遭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太安静了。安静到让稻禾感到丧气,感到绝望,即使她这样求,杭悦离依然不理会她。
她知道,自己的退缩恐惧一定伤他很深很深。
她无力了,跪坐了下去。
「对不起……」
她伤他很深,可他还是在危险时救了她,还是愿意为她准备补身的汤药……
而她怎么可以那样对待他?她讨厌自己、讨厌死自己了——
「对不起……」她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