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夜枭的银链飞梭,链子绕在她细细的颈项上,子上细小的倒钩戳进她的脖子里所造成,只要再深一点点、只要再多一点力道,她的头就会落地……
想著当时她颈项绕著银链的那一刻,他害怕得背上泌出冷汗。
将马匹速度放慢,示意其他人先走,随从们对他的举动表示忧心,他却只是挥挥手。
好半晌,那恐惧攫住他,让他连呼息也费力。
难怪在大雁楼外她会吓得发抖,原来她曾离死亡那么近、那么近……
难怪她总是将领口包得死紧,从下巴以下分毫不露。
这伤,太容易辨识,又太难以解释。
让她靠在胸前,趁著微弱的光细细打量她的脸。过去总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著,现在终于可以尽情看个够了。
脸好小,且清瘦得让他揪心!这么的轻,整个身子瘦了好大一圈,抱起来一点重量感也没有,像是随时都会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