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呼延恪从此再也不理她了;他不见她、不听她说话,即便在宫内遇上也当她不存在。
那种被视若无睹的冷落比恨更伤她的心。
她想离开了,留在永京做什么呢?呼延恪那双冷得让人连心都结冻的眼楮不看也罢;六哥燎皇日日夜夜催著她成婚,彷佛她就只剩下为他巩固疆土的价值。可是那双小手却揪住她的衣角。
「姑姑,」那小表这样老气横秋地叫她,「我叫你师父,你教我武功吧!人家都说你武功天下第一。」
武功天下第一也未必要有徒弟;她既是侯陀的徒弟,跟著侯陀出家也是条出路。当然不是青灯古佛那种出家,侯陀自己都特爱吃肉喝酒,他云游四海无拘无束,清规戒律什么的对他真真是浮云两片。
去找侯陀吧,她的心这样喧哗地呐喊著,跟著他浪游四方,也许可以忘记心上难愈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