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顿约他和其他人到他豪华顶层公寓的新居庆祝他们上次的案子大有斩获。他们坐在餐桌边的长毛绒椅子上,窗外是密西西比河的全景,万家灯火在漆黑的夜色中闪烁。每隔几分钟,远处就会传来凄凉的雾笛声。
雾笛声勾起约翰的哀思。「有谁记得我们当了多少年的朋友?」他口齿不清地问。
「大约一百万年。」麦隆回答,伸手去拿威士忌酒瓶。
达乐哼著鼻子笑道:「天哪,好像真有那么久了,是不是?」
「从高中时代成立‘播种社’起。」培顿回答,然后转向约翰。「你以前把我吓得要死。你总是那么圆滑自信,比老师还要温文儒雅。」
「你以前怎么看我?」麦隆想要知道。
「焦虑急躁。」培顿回答。「你总是……紧张不安。你懂我的意思吗?你现在还是。」
达乐点头。「在我们四人之中,你向来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