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端详那绘在陶面上的线条,有些抖、有些不稳。这彩绘,没有贵蔚平日的水平。他想,贵蔚还是没有走出那阴影,加上他总是把她锁在这儿,外头又有蛇蝎盘据,让她怎么也开朗不起来。
「她的心情有没有好些?」他仍多此一举地问,希望可以听到好的答案。
婢女答得谨慎。「小姐和小的说话,已经会笑了……」
见贵媛安不耐烦地看她,婢女只好实话实说:「小姐还是会偷偷地哭。」
「她有出房,到院子走走吗?」贵媛安再问。
婢女答:「没有。今日一整天,小姐也一样没有跨出房间一步。小姐她,好像伯走出房间。」
斌媛安沉著脸,心有些痛。他想要她笑,要她真诚地笑。
斌蔚的笑是被夺走的。光是这个理由,他就觉得那单胡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想著,头又刺疼了一阵,贵媛安的脸色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