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再露出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表情,那会让她有很深的罪恶感,仿佛她不是那个什么叫枫红的,就犯了天大的错似的。
「不——」男子的手摩挲著恩同的脸颊,稍圆的小脸,有著婴儿才有的肥嫩,嘴小小的、红红的、润润的,泛著珍珠的光泽,挺直的鼻子、因寒冷而冻得微红的圆圆的鼻头,一双圆圆的眼楮带点琥珀的色泽,亮得出奇,而且总是闪著好奇的光芒——这,怎么可能不是他的枫红?但,渐渐的,那只大手移到恩同的肩上,深邃的眼神已不复激动,却更难掩忧伤,「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放在恩同身上的手无力地滑落下来,男子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入掌中,颤抖著、轻诉著:「你,不是她——」他的枫红啊,如果有幸活著,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就算不是几个孩子的娘,也是一个小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