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垮著脸,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实在是满腹委屈。
她恨自己的处境、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辛无欢这种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的态度。
「不然……」他靠近她那张煞白的小脸,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我也可以一口一口喂你。我知道你累得没力气吃食,我可以先帮你吃,然后喂给你,你只要负责吞就好了。」
想像著那种景象,绯红颜色从她双颊一直烧到耳根。「我吃。」
「乖。」他甚至还拍拍她的头,当她是个耍脾气的孩子。
旁边的随墨与女官们个个别开脸憋住笑。
延寿一直都是冷漠淡然的,从某些方面来说她拘礼又守旧,长年卧病在床的她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纯瑕似白纸一般。她那天真的尴尬、无奈的屈服,令人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