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泰清的船艇起锚了。
这个晚上,是火星最接近地球的日子。天空中,那颗最红最亮的星,近在桅杆顶。
皇泰清的舱房里,那个插著剑与花的大土罐,今日,依旧繁花簇拥单剑。梁荧惑照样砍它一地断梗落花。
皇泰清进房,看了看,笑了笑,拿著剑,走到卧房。那小女人趴在床上,贴照片,写笔记,近期准备交给她父亲梁亚夫的出版社,出一本浪荡子慈善纪实。
「惑惑,」他叫她时的嗓音,总是柔情缠绵。「妳不到甲板观星吗?今天是『冲』,火星很漂亮──」
「我就是最漂亮的火星。」她下床,回身看见他手里握著剑。「你干么拿著那把剑?」
皇泰清笑了笑。「我有件事要告诉妳──」
「什么?」她马上问。
「这把剑剑柄的护手盘里,原本藏著一个戒指。」皇泰清说著,双眸带笑看她露出好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