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像小时侯那么顽皮又爱做怪,甚至有些冷淡,直到皇上在苏州的最后一日,他才主动说话,并要求私下会面。
他们约在白衣庵附近的一个小亭,攸君本来是抱著叙旧的心,猜他会不会喊她一声「攸攸」,但他仿佛比征豪更严肃、更难以亲近,甚至话也不多,「前些年我回北京,你人在蒙古,没想到我们会在江南重逢。」攸君先开口说。
「我去年年底才回家。」洵豪回答。
「你父母都好吗?」她又问。
「都还好。」话更短。
「征豪呢?我以为这次皇上南巡会看到他。」
攸君期盼地问。他终于正眼看她了,神色中有一闪而过的感情。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只从外衣内的腰间取出一样锦囊装的东西,然后说:「这是征豪给你的。」攸君打开一看,竟是那旧串铃子,但又不太相同,明显地新一些,也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