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音依然那样坐著,黑发复额,状甚安详,只不过颈项边的血,渐渐地晕染了他半身。
突然皇眷爬了过来,颤抖著双手,给他裹伤,她的手颤抖得那么厉害,六音颈项上的伤口那么深,她一块巾帕还没有扎紧,就已经被血湿透,重得掉了下来。她换一块布再包扎,但是血越流越多,她只能紧紧地用巾帕按住那个伤口,她的手冰冷而颤抖,六音都可以透过鲜血感觉到。微微一笑,六音有趣地眨了眨眼楮,低沉地道:「你在给我放血?」
皇眷呆了一呆,极度狼狈不耐地喝道:「你给我闭嘴!」她急急从衣袖里翻出了无数种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倒在六音的伤口上,然后用衣带紧紧地缠了起来。
六音被她的衣带勒得呼吸困难,忍不住皱眉,「难道你不想一剑刺死我,却要用带子勒死我?」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