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凌澍恩才发觉自己倒在他床上睡著了。
她抚著疼痛的额际起身,才发觉自己是安安稳稳的躺在枕头上的。
她记得昨晚她明明就不是躺在这里的,是君堂将她安置好的吧,因为他总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才表现出他的温柔。
「醒了?」凌君堂就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手里捧著不知名的文件,望著她淡淡的微笑。
她望著他的笑容略显呆滞,他看来很正常,正常到……她几乎忘了他昨晚决绝的话。
「早。」
他很正常,反倒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她宁可……他对自己发怒。
「早,小泵姑,英瑞说他做好早餐了,你快下楼吃吧。」说完,他低下头去,继续阅读文件。
他那句小泵姑,几乎又要惹出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