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也不皱的喝完那碗黑黝黝的汤药,再沉重的躺来。
她俯身为他将被褥拉妥,接著坐在床边,意有所指的打趣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哦--爷。」
他懂她的意思,苦笑点头,「是啊,但这身子、这心都好沉重。」
「我可以理解,那么长的时间专注在母妃身上,一下子全空下来了,忽然不知道自己能干么。」她深有同感,过去她得备膳食、进宫陪母妃,练跳凌仙曲,现在这些活儿都免了,再加上良人身体欠安,她觉得日子一下子过得像乌龟在爬。
他一蹙眉,突有所悟,他只沉溺在自己的哀伤里,却忘了她的感觉,他伸手握住她的,「我答应你,不会再这么萎靡下去。」
「那朕来得可就是时候了。」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程晏焄跟苏芷昀同时往门口看过去,就见到皇帝在两名太监的随侍下,大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