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要有个媒凭,也就是宫中道土。」怀川深思著说:「如今皇上信任他们更胜于严嵩父子,是个不容忽视的力量。」
〔那些道土各有来头,也不是好攀结或惹得起的人物,只怕不容易吧?」王世贞皱起眉说。
「那些道土大都来自武当山,我若亲自去武当山游说,以我父亲旧日的交情,应该还有些作用,所以,我想去试试看。」
王世贞看著他,笑出来说:「老弟,你可真是后生可畏呀!既能知又能行,连我都甘拜下风,以你的才华,不荐用于朝廷,还真是国家社稷的损失。」
「王大哥爱说笑了,你是堂堂进士,我只不过是被废的举人,怎敢相提并论呢?」怀川说。
「我可是虚长你十几岁,依然报不了父仇,同是天涯沦落人呀!」王世贞以豆汁代酒,仰头一干,饮尽生不逢时,无法力挽狂澜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