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喜欢贵族百合,纯洁、永恒。
我将花摆在地上,在她墓前坐下,望著碑上她的遗照发呆。
如风坐在我身边,习惯性将我抱到怀内,为我将坠落额际的发丝撩到我耳后。「你已经逃避了这许多年,现在尝试去面对它?把事情经过告诉我并不困难到什么程度,唔?」
再怎么阻止自己去依靠他又如何?每次都是一样的,在他将我的情绪扰成乱麻时,我面前唯一可依恃的从来只有他,在我需要凭借外来物来平衡过渡倾斜的心境时,不去靠他开还可以依靠谁?
我疲乏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放松自己到声音飘浮:「我不知道。」
他以指尖挑高我的脸,轻踫我的唇:「说出一句,奖一个吻。」
往事如潮袭上心头,母亲美丽的脸庞从心底最幽暗的角落飘出,由遥远模糊而到似近在眼前。
「妈咪——」事隔多年再去重提都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