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的主人是无药,而她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的脸向著窗外,睡得很沉,眉头微微踝砒,桌上的医书好高一叠,凌乱地散放在桌子四处。
看来她又彻夜不眠苦读医经了,如此的坚决,如此的固执!
卓邦堰无言地注视著这小丫头,心头不由得微微抽动,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水,突然被一阵微风吹过……昨夜他答应了她会搬回卧室,却一直挣扎到深夜才踏进这间屋子。
无药真是他所见过最奇特的女子了。
卓邦堰向来以文人雅士自居,说他流连花丛也好,说他风流多情也好;这京城里略有名气的女子他可全都见过——有名门淑女,有小家碧玉,也有绝代歌妓、倾城艳姬,但她们没有一个像无药这样。
她贪吃,她冥顽不灵,她固执又骄傲,任性又害羞。
这样看著她,他突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索性坐下来,仔细地打量无药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