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我是窦梅童还会是谁?」又具那种含嗔的稠子,总像在恼著他,怪著他,可是他每听进耳里,心坎儿就仿佛被搔著了一样,像有一只纤纤的玉指甲,从他胸口刮过去他哆嗦一口气,又闭了眼,一时间,躯体上的痛苦油然给一种喜悦的,满足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就知道,她会是个姣姣好好的美人儿……
☆☆☆
这一带已是扶风郊区,距长安约莫一、两百里,烟林漫漫,十分的荒渺。但是梅童自小随爹爹出人此地好几回,颇识得一些路径。
原来她爹有位方外之交,就在这山里凿壁做了道房,修行起来。道士为人带著古风,梅童就近过来,还盼这一、两天老迈能托庇托庇。
然而穿林务崔的来到道房,却见荆条编成的一扇门半倾下来,屋里的石九百椅,合著一座香炉,都蒙了尘,才发现道士不知在何时,已出门远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