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拉住他粗厚的大手,两手搓覆著,想给他的,是她仅有的温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拉他,小小的手心儿熨贴著他,叫他心头肆漫开一股陌生的情怀,头一回觉得漂泊不安的心,寻到落定的地方。人们说那是家的感觉,他终于找到了,在她无言的温柔里。
他一笑,笑里隐著别离的酸涩。他叙述自己的过往,要那部分与她此刻的影像迭合。「我打小就让一个拳师收养,他若是不顺心的时候,便对我拳打脚踢。
苞著他,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不过,他总也把我养到十岁,给了我一身打架的本事,他死了之后,我也才能在街头生存。那时,我把地方上的毛头小伙子聚在一起,好好干了几年,也混了番局面。可我心头清楚,我要的不是这种日子。就在我十七岁那年,遇到斐冷,他看我是可造之才,便花了五年时间,教我识字,传我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