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告诉他,她愿意给的报答不只是笑容哪!只是她眼下的身子,怕是无力偿还他了。
「咳!咳!」现在她只要心念一激荡,就很容易犯咳。
她的肩头轻颤,孱弱的身子,再咳下去彷佛要散了,叫他见了难受。他猛然抱住她,怕一放手她便要碎散。
柳弱水微微错愕,他不是不曾抱过她,可是从没此刻紧绵。半晌她才明白过来,他是在怕啊,怕她就要消殡。
她的眼眸薄腾水雾,终于知道自己也不想舍他。
他在她耳边低诉。「告诉我怎样才能叫你开怀含笑,怎样才能叫你福寿安康?」柔蹭著她微凉的脸颊,他喟叹道:「大夫说你多愁多郁,才会弄成这样,是我叫你忧烦了吗?」
第一次,他在言语之间,告诉了她,他懊恼自己加诸给她的苦痛,害她眼眶又湿。抵挨著他,她忍著不让自己流泪,因为不想叫他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