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缎缓缓把头转向窗户,看著窗外的白云蓝天,通常这样可以稍微减轻晕机的感觉──
奔璇并没有发现她的不适,那略微凌乱的发丝遮住她半张脸,见她转过头去,只以为她还在生气。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在生气吗?到德国还有十六个小时,你一路上都不准备跟我说话吗?"他问。
"不……"不是这样的,小缎低著头缓缓把脸转过来,一张毫无血色、如纸般惨白的脸,显然是农历七月里最吓人的画面。"不是……唔……"
她很想解释不是这样的,不过她愈想说话,就愈想吐。飞机上的座位又怪不舒服的,直挺挺的椅背让人坐得好吃力?她转过身,无力支撑的脑袋微微向他宽厚的肩膀倾斜,最后靠在他的肩上,闭眼前勉强撑开一点视线,啊……他身上有种洁净美好的气息,结实的臂膀像座安全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