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他脸上的血迹,桑芙然屈膝而坐,将他受伤的手臂搁在自己并拢的膝上,仔细替他清理伤口。
近晚黄昏的风带著些许舒畅的凉意,微风拂过门廊,传起清脆却不剌耳的风铃声。
秦练堂抬起头,才看见屋檐下新挂上的贝壳风铃,心知又是她的杰作,当然,还包括那株新栽下的树苗。
「你这次又种了什么?」他的语气有著难得的平和。
「红……」桑芙然才想回答,马上想起自己的「阴谋」,于是改了口:「只是一棵树,一棵普通的树而已,不会有味道……」
「是吗?」他没追究,只是淡淡答了一声。
「你跟人家打架吗?」
「嗯。」他还以为她不问了。
「你不该跟人家打架的。」脑海里不经意浮起多年前那张带血的面容,桑芙然紧锁著秀气的眉,语气里有了罕见的不悦。
「哼。」难道他愿意吗?他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