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帝削薄的唇在他面前一开一合,尖刻地说著什么,但那声音好远,远得像是从天际传来。
兰俊的眼冷冷地剐著他。「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一个阉人,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苞朕谈条件?连个暖床的也算不上!你不配!」拂袖而去,没有回顾。
不要哭……那孩子认真的眸子凝视著他、安慰著他:「从今天开始你跟著我吧,不要哭了。」
小喜伏匍著,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落日,夜深,月起,星沉。
整整两天。
等他清醒,已经被扔进了黑牢。
俊帝说:「要死,就去死。」
六年前锦华宫
老宫娥蹲踞在阴暗的角落里怔怔地注视著那男人。
真想不到他肯做这种事。堂堂金璧皇朝的御史大夫来这里充当下人,为她擦手、为她洗脸、喂她吃饭,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