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判康厚德在龙首鎏金台下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是他第几次来报信?俊帝继位之后第三次了吧?每一次都很糟,每一次都是冒著掉脑袋的危险伏匍于此。
俊帝冷冷地凝视著他,轻轻开口:「你方才说什么?」
「卑职……卑职无能……」
澄泥砚当头袭来,康厚德不敢闪避,只能硬顶著让砚台打破了头,泼了一身墨。
他闭了闭眼楮,忍痛抖著声音:「启禀陛下,太后心疾日深,心脉断……
只能……只能养著,安承天幸、俯仰以日月……」
俊帝咬牙怒视他。「安承天幸、俯仰以日月?也就是说连药都不用吃了,药石罔效的意思?!」
康厚德全身都伏在地上不住颤抖。「卑职无能!」
「你的确是无能!傍我拖下去!傍我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陛下饶命!陛下!陛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