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有女儿?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雨洋说。
晴铃抿嘴一笑。她已慢慢习惯和雨洋相处的模式,总是他安静寡言,她絮絮叨叨,以为他没在听,其实句句都在心上,甚至很久以后都还会记得,这份敏锐贴心是内敛的,若细细体会,则处处感动。
她也发现,他爱听这些碎言琐话,家常的、邻里的--像屋后竹竿上晾著的衣服,门口晒著的荫胡瓜和萝卜干,抽屉里放的樟脑丸,桌子橱罩下的饭菜--很婆婆妈妈的,但有太平之世午后的那种闲散。
没错呀!战争时候,炮声隆隆,家不成家,骨肉分离,天翻地覆,这些最寻常的小事,全成了最奢侈。雨洋很少提及军旅和牢狱的种种严酷过去,想来他大半人生都是颠沛动荡,不知平凡岁月的滋味,所以才恋眷著她的叨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