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简直跟他那脸乱七八糟的胡子一样,复杂得让人难懂──唐海翎忍不住暗自嘀咕。
也不知道棕熊肚子里正盘算著什么主意,操控著方向盘的他,表情看来轻松而愉快,但唐海翎爱惜生命,可不会因为区区欠下一个人情,就傻得去跟人讲什么有难同当的义气。
一路上她始终坐立难安,目光不时往窗外探看,深怕下一刻就会有枝枪管对准他们。
她肯定是疯了,才会坐上这个男人的车,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该知道他做事不按牌理出牌,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人物。
唐海翎猜想,或许被冻昏在路边,也比这趟未知的危险旅程好多了。
正胡乱臆测著,眼前突然间出现一栋木屋。
她惊讶地睁大眼,看著眼前座落在山林间、显得独特别致的木屋,不敢相信深山处竟还有这么一栋遗世独立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