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门被重重地甩上,白欣一动也不动地呆立在病床前。
她冷血吗?原本是的。是那个瞎了眼的莫惟烈傻傻地以为能沸腾她冰冷已久的血液,说不听、撵不走,缠得她的心几乎要重新活过来,他偏又在此时撒手不理。
但是她的血已经不冷了,否则她不会感觉到痛苦,不会一听到他的病房里有动静,便跑来看护非她主治的病人,更不会瞻前顾后地反对任何一项具有危险性的手术。
人人说她无情,她却明白自己的心绞痛得有多厉害。她害怕如果她连表面上的平静都没办法维持,她会丧失最后仅剩的一丝专业,会不能替莫惟烈觅一条生路。
「白欣?」余书萍担忧地看著沉默不语的白欣,这是她从出事以来,第一次这么近地凝视莫惟烈,甚至还伸手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