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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屠玡每天都会在蝶依的帐中待上好一阵子。
她不理会他,他也不在意,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用一双深邃犀利的眼楮看著她。
看到她努力地吃下各种食物,全数呕了出来,他会皱紧浓眉,像是压抑著极大的痛苦。
夜晚,蝶依挣扎著从床榻上起身,困难地走出帐外,靠在柱子上仰望无垠的夜空。已经很久不曾走出帐外,痴重的肚子,压得她连站立都感到全身酸疼。
今夜,不知怎地,她突然有股想看夜空的冲动。
冷风夹带著沙尘灌进蝶依的肺里,她轻咳了几声,怎么也咳不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她急促地喘息著,腹中的胎儿似乎感应到母亲的不适,也剧烈地踢动起来。
许久之后,腹中的翻滚稍稍告歇,蝶依双手支撑在帐沿,细细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