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宝笙在入夜之后离开,他一直谨守著诺言,没将她的去处向任何人提起;每半年,他从京城一直走到国手庄,再从国手庄来到山里看她,一年两次向她巫砒同样的问题,诉说著同样的事情。
这个夜里,山里下起细雪。
漫天飞舞的雪花将山里染成一片银白世界,君无药独坐在窗前,细细看著自己手上的朱砂蝴蝶。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长年尝药让她身子骨远比一般人来得强壮,却也来得短命。看著自己掌心一片赤红,那红色越来越扩大,从小小一颗红痣变成如今这一片红色,历时不过三年——也就是从她离开邦堰身边到现在的日子。
一千多个日子。
她没有再一个一千日--或许连一百日也不会有。
她轻嘘口气,微笑著想起了跟邦堰在一起度过的那些幸福岁月,她这一生真正快乐的岁月——
她的医书终于快写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