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宝笙叹口气,他几乎每天都在叹气,叹得自己也觉得累了,于是又叹了口气道:「无药无药,你悦瘁忍心啊?」
埋首于草药前的君无药抬起眼,一脸茫然。
「啊?」
「我说你怎么忍心扔下那一切!你扔下卓邦堰、扔下你爹、扔下戚妈——」他闷闷地追加了一句:「还扔下了我……」
「啊?」无药眨眨眼-想了想,居然淡淡一笑。「我也该过过自己的日子。」
「过过自己的日子?住在这里?!」靳宝笙挥挥手,在破落的小草屋里来来回回踱步。「在这种地方过你自己的日子?这里挡不了风、遮不了雨!你却想在这里过自己的日子?!」
「我觉得很好。」她眯起眼楮,打量著一株不起眼的小草,随口应道:「从小我就住在这种地方,这里对我来说才是最自在的……这是『鼠子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