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旁人伺候她,几时她须这般纡尊降贵地伺候起人来了,可是望著樊衣甫那几乎拢成了一线的浓眉,宇文丹花的心头蓦地起了一阵冲动,只见她倏地伸手,轻轻推开那聚拢的眉心,希望它们别纠在一起,瞧了直教人难受。
瞧著他痛苦的表情和额际不断冒出的豆大汗珠,她端了一盆水,拧湿了自己的巾帕,将一抹清凉拂上了他的额。
原本紧皱的眉头松了松,显然这样的清凉会让他觉得舒服些。
所以她不断地换著,换到了日暮低垂,换至了明月高悬,禁不住疲累的她,终于不支的趴在床榻旁,睡著了。
一个横躺在榻上,一人趴睡榻旁,那画面任谁瞧了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相爱甚深的爱情鸟儿。
「你是谁?」
突然间,暗夜里传来了一记低喝,将宇文丹花自昏睡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