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那位蔚流苏?她不自觉皱眉。
「你去唾吧,」燕飞宇头也不抬,「不用管我。」
「蔚姑娘……」
「她怎么了?」蒸飞宇猛然抬头。
「她把《江行初雪图》还给我了,说承受不起,请王爷收回。」
「那就算了。」
白伶儿垂下眼,默默退出。
燕飞宇不能理解此时的自己。蔚流苏就是蔚初晴,犯下欺君重罪的蔚初晴。几日之前隐隐约约的猜度已被证实,然而他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非常高兴,而且不是那种终于捉住她的把柄、生杀予夺尽在掌握的高兴。蔚流苏身份不明,他一度怀疑她是朝廷某方派来对己不利的细作,而现在她既然原本是蔚初晴,这种怀疑已被完全推翻。他发觉自己居然是为这个而心花怒放,至于欺君之罪则根本不是问题。证实这女子对自己没有威胁当然好,但会为这一点而欣喜则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