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日子过得有些稀里糊涂。白伶儿说过以上宾之礼待她,果然不仅是客气话。流苏堂而皇之地迁入西厢一间精美的客房,衣食取用一应俱全,样样品质不凡,连自由也恢复了一小部分——她被准许在这府里任意走动,当然大门是出不去的。
日常的生活实在很舒适,睡觉喝茶,闲来弹弹小曲,赏赏小院里未开的梅花。白伶儿本来要为她安排一名丫鬟,被流苏大力谢绝了——她才不会傻到弄个燕飞宇的耳目在身边。这些天来,她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那种绣楼深闺、悠闲懒散的日子,消逝的时光重温起来,尤觉珍贵。
开始她还会想想乐坊怎样、岑先生怎样、蔚成霁怎样,到了后来,她已经把这些统统抛诸脑后。她被无声无息地掳到这里,这些事再怎么烦恼都毫无意义,忘掉才是正确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