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深夜,长孙凌云独自骑著一头小黑驴在官道上慢慢走著。
她背上背著大大的竹篓,驴背上也驮著一个大药箱,一手拿著馒头啃,一手握著缰绳,秀丽绝尘的脸上一片平静,唯一透露出情绪的,是那微微蹙起的双眉。
从前方那黑得不见五指的状况来判断,长孙凌云知道自己已经错过可以投宿的村落,看样子今晚又得露宿野外了。
也罢,露宿就露宿,反正身上的银子所剩不多,还得留一些买干粮,露宿正好省了一笔钱。
想著,她把驴子赶往路旁树林里,放任牠去找吃的,然后自己找了棵看起来又大又茂密的树躲上去,准备窝在树上好好睡上一觉。而这,就是长孙凌云的一夜。
这五年来,她几乎就是这样过的,有客栈就住客栈,有得借宿就借宿,没办法时便露宿野外,打野味、喝山泉、啃馒头,一地走过一地,一山爬过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