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牙刷上挤了一坨牙膏,塞入嘴巴里,洗手台上的椭圆形大镜映出明显刚睡醒的惺忪双眼。
她不自觉倾近,打量自个儿的五官。
这张脸,没想到只是化了点妆,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挤眉弄眼,搞不太清楚其中的差异。
那日买完衣服之后,樊云歇带她到一间美容院,说什么是他的同事介绍的,口碑很好。
介绍的同事八成是医院的小护士吧。
她突地觉得心口有些怪怪的,皱著眉扫了扫胸口的衣裳,继续回想那日的情景。
为她服务的美容师十分标致,犀利的眼神只打量了她一遍,就将她按坐在椅上,连问都未问过她或樊云歇的意见,就动手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起来。
美容师沉默而专注,很快的就帮她上好妆,那时,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跟现在她眼中的自己差异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