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离她最近的一块岩石上坐下,揉著那条好腿。"你吃了吗?"
她点点头,在炉子上忙个不停。"感觉怎么样?"
"浑身像散了架。"
她看了他一眼。摇曳的烛光照在他脸上,他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眼圈发青。"你看上去样子很可怕,"她笑著说,"简直就像德兹。"
"我们得离开这儿。"他心神不定地说。"也许明天就得走。"
他并没有回她个笑脸,好像不是在对一个刚刚救了他命的女人,而是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讲话。她有点赌气地说:"我们面前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明天我去找几个医护人员带著担架来,再带一个班的警察来;要么你和我步行到公路,如果选择后者,我们至少得再等三天。"
"你不能一个人去公路。"
"那样我们就得准备互相多容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