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深夜,阐黑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在静谧的房内。
绿川时雨倏然自梦中清醒,冰蓝色的眸子在黑暗里隐隐闪著妖异的光芒,长及眼下的刘海沾上了额前冒出的汗珠。
梦?他自问。
是了,是梦。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这证明他还活著,还没有死,还好端端的在这儿。
他合了合眼,深吸口气,感觉适才因缺氧而压缩的肺因吸人足量的氧气而舒缓。
他润润唇,手指爬了爬旁分的黑发,不经意地踫触到额前的痕迹,指尖抚上额上的伤疤,早已结痂愈合的伤如今触来,仍隐隐作痛。
他永远记得额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背叛的痕迹,烙在额间也烙进心房,永远不会消失。
他曾以为他就这么失去生命,完全没有道理的死去,却没想到他会活下来,在另一个国家,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