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你这么不了解自己吗?还是你在自欺?冒险犯难是你天性的一部分,你父母的遗传,你该珍惜的。」
「你根本不懂,我讨厌冒险犯难,冒险犯难对我有什么好处?冒险犯难让我父母浪迹天涯,让我父母丧失性命,让我失去家庭,成了孤儿,它在我生命里制造这么多悲剧——我怎么能够接受它、珍惜它?」
她激动的说罢,走到平台边缘,不断扯动石壁上的蔓藤。她原本编著的辫子松脱了,斜挂在肩侧,她站在那儿像站在天边,身形纤瘦得楚楚可怜。
李弃起了一阵怜悯温柔的情绪,他走过去,原想把她扳过来拥著,却只是静静立了片刻,然后说:
「至少你把自己打点得很好当年在你父母的告别式上,看你表现得那么勇敢、那么坚强,我就知道你不会有问题的。」
「你有来参加我父母的告别式?」宛若问,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