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稻禾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晚,她听到他与杭噩的对话之后,她对他就这样若即若离,不理不睬。
他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她对他这样冰冰冷冷的模样,心里竟生起了一头会咬人的怪兽,不断啃蚀著他的心。那怪兽是落寞,是愤怒。
他希望她依赖他,黏著他永远张著一双想要关心他、了解他的双眼看著他。
而不是害怕他,指责他,甚至想……离开他。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三年来,他已经如此习惯她的存在。习惯照顾她、习惯对她好、习惯对她笑,更习惯她因为感受到他的好,而软化的表情及响应的笑。
想到大宝他们长大后要离开这个家,他都不觉得心慌,可一想到稻禾想要离开他,他就无法抑止这样的心乱。他有时甚至希望,希望稻禾的身体不见好转,可以一直待在他身边,让他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