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不卑不亢的态度看在柳翩翩眼里可是碍眼极了。
「谁准妳下去了?」柳翩翩手扠著腰,摆足了大小姐的派头。「还不快把地上的水抹干?是不是要害我摔著啊?」
简直是故意刁难!婉荷在心底苦笑。
她是主子,而她是奴婢。婉荷很早就学会不去反抗主子的意思,不管那要求有多无理、多刁蛮。
她冷得不住发抖,但咬紧牙,她仍蹲来,开始擦抹地上的水渍。
「哼!笨死了!我只要看到妳这蠢样就有气!」显然柳翩翩还不打算放过她。「妳刚刚说什!在小姐面前,妳居然还称『我』,妳是下人,搞清楚!要说『奴婢』,懂不懂?」
就是有这样的人,非要贬抑别人来显示自己的娇贵。沉婉荷讥诮地想。
卑微的称呼或是低贱的杂役身分,并不能损伤她的尊严,这是爹生前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