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高时,少不得提及猎头行动,那是部落男人最英勇的表现,不猎头就称不上男人,是莫大的耻辱。青狼却觉察真真噤了声,面色变得苍白,晓得他吓著她了,忽然感到有些懊悔。
「你们在水仙岩,把……老轿班和小银都……杀了,」她颤道,想到丧了命的家仆,垂下泪来。「究竟与他们有何仇恨?」
青狼的神色一凛。「不是与他们有仇恨,是你们汉人对我族不义,铸下冤怨,我们要取你汉人人头,回去告慰我族亡灵!」
他在洞口,朝东北方望去,幽幽道:「哮天社在祖居地一向安定,如今却被迫退到二个山头后的溪底,露宿荒林,许多老人和小孩都生了病」
他想到自己老迈的母亲卧病在草丛间,心痛之色刻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