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父亲的满腔希望都成了空。
「您说什么,爹?」她悄声问。「要替我和凌秀完婚?」
然而她爹闭了眼楮,又昏睡过去了。
真真觉得一阵凉意,漫上心头。
直到二更天,凌秀才回到霞外居,折过四廊,要回自己的厢房,没想到回廊的风灯底下,真真立在那儿。
「真真,这时候你在这儿做什么?」
夜里风凉,她系了件黑缎子披风,绣银红花朵,一张脸出奇的雪白,多半是人在风中受寒的缘故。
「凌秀哥哥,」她迎上来,开口便道:「我听说讨番的部队来了。」
凌秀的脸色马上沉下去,这些天,他的脸色都够阴沉了!自下了埋伏崖,他便是这副神态,真真虽然仔细向他交代经过,越替青狼辩解,越使他变色,真真只得噤了口,该说的都没说。
她一直在等机会,可是她还真怕见到他。